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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他翻過身,露出微笑,裡面有種達成某個目地的意味,尾音不自然的拉長,「呵、我很高興喔。」
「幸村?」我皺起眉,被壓在床上有點不舒服,我不解的抬頭看他。
然後發現他好像有哪邊不一樣了。
「那麼,現在證明給我看?」語畢,他摸到我的左手,拉著往外壓在床上,牢牢的扣住我的手腕。
「你做什麼?」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我要做什麼?」他挑眉,似乎是覺得我的問題很有趣,我感覺到他漸漸加壓在我左手腕上的力氣,心裡有點慌,「──我們剛才都這樣了,妳還說喜歡我呢?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你等等、我的手腕是、你先放開……」我的話才說到一半,就硬生生的斷在這裡。
幾乎是從腳底開始發冷,從他的眼神我看得出來,他知道我的弱點就在這裡。
我不寒而慄。
雖然我們小泉家有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但上天是很公平的,擁有力量的我們,也有和普通人不同以往的罩門。這個罩門就是『心脈』,這幾乎是力量泉源的心脈控制點、剛好就位在被幸村扣住的左手腕上。
只要施予足夠的力氣在這裡,不但魔法力量催不動,全身也會完全無力。
而我的心脈,控制點恰好就是他現在扣住的地方。
「幸村!」我心驚的發現自己的力量與力氣都在迅速流失,他的眼神有些漫不經心,冷眼看我的掙動慢慢緩和下來,好整以暇地等著我出現真正的恐慌,吐出懇求的話,「拜託,你放開我……」
「放開妳?」左手被壓制住,不需要多少禁錮就可以讓我動彈不得,那漂亮的眼瞳裡有絲我從沒見過的輕佻笑意,他一手輕輕觸碰我胸前的扣子,從容不迫,「小泉,妳會不會太天真了呢。」
他靈巧的挑開我的第一顆鈕扣,而後似凌遲般的頓住,帶著有蔑視意味笑容看著我,再來是第二顆、第三顆……
「……」
我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只覺得恐懼又害怕,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彷彿被扼住般,半點呼救的力氣都喊不出來。
我不要……拜託你……
「怎麼不說話了?意外的順從呢。」他停在第四顆鈕扣前,冷冷的輕笑,全然陌生的樣子就和幾分鐘前判若兩人,我看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是嘲弄,「既然如此,那我就當你是在默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根本就說不出話,身體無法克制的顫抖,發熱的眼眶很燙,眼淚直接奪眶而出,覺得痛的已經不只手腕,憤怒的屈辱讓我全身都在發疼。
「才這樣,就受不了了?」幸村似乎不打算停手,他的手順著我的衣領而下,抓著衣服扣子最後被解開的地方,「你有點讓我失望喔。」
話語甫落,他的手用力往外一拉,我的衣服瞬間撕裂,全部的扣子立刻四散,嘩啦地滾到地上。
但卻只發出細小的掉落聲。
就和我一樣。
心脈罩門被抓住,根本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連發出一丁點細小的求救聲音都辦不到,只能任人擺布,任人為所欲為。
我閉緊眼睛,眼淚已經把枕頭浸溼,全身冰涼,從來沒嘗過的屈辱壓得我喘不過氣,強烈地嘔吐感不斷席捲我的胃,我什麼也不能做、我什麼也不能……
「這樣你懂了嗎?」
宛若拉緊的弓弦,在我崩裂的情緒爆發前,他淡淡的拋出一句話。
「不想任人擺布,就別這麼天真。」恢復了一如往常的柔潤嗓音,他終於放開我的手腕,再幫我把散亂的衣服拉回,用指尖輕輕抹掉我眼角的淚痕。
我當然懂。
這樣的屈辱要讓人如何不明白?
我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緩緩的意識到這種危險。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弱點,會有家人以外的人知道。幸村是要我思考如何學著防備、要把身邊的所有人都當成敵人嗎?是不是只有這樣,我才可以不受到任何傷害、不會發生剛才那種任人擺布的狀況?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抗拒地推開他。
「妳的確,擁有比一般人更優勢的力量。」幸村抓住我推拒的手,很輕很柔的把我拉入懷裡。
我沉默不語。
「但相反的,妳也遠比我們還要容易被人掌控。」熾熱的鼻息貼上我的耳畔,熟悉的溫柔氣息包圍了上來,而我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我不知道,我能給你什麼。』
『甚至,連這麼做是不是正確的,我都不知道……』
他已經警告過我了不是嗎?
這是多麼殘忍的溫柔。
他說他無法原諒任何人,原來這裡面包括我,包括他自己。
那這也許表示,剛才的反噬真的嚇到幸村了。
不過,他在生氣之餘、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可以思考這麼多事?直接利用我對他的感情逼我表態,成功之後再利用這些給我來個震撼教育?如此城府至深心思縝密,這世界上哪裡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儘管心裡在問後他的心機重,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非常有效。
上帝啊,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惹怒您的兒子了……
「我很抱歉。」他溫聲道歉,眼神明澈地似乎很清楚我在想什麼,「但我認為,這樣才可以讓妳聽懂我說的話。」
「……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吧,用說的我也會知道啊。」剛剛那樣很恐怖耶,我忍不住抓著心口的衣服,悶悶的說。
「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他的聲音很無奈,摸摸我的頭,「偏偏小泉是沒學到教訓,就不會知道警惕的那種人呢?」
「……而且你還把我的衣服扯壞了。」我不放棄,試圖引起他的罪惡感。
「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回去,我不介意。」微笑的意有所指,幸村表示他很大方。
「……」可是我介意!我覺得自己快怒急攻心,沒好氣的繼續說,「再說,只要不讓別人知道我的手腕……」
「小泉。」幸村深吸口氣,用僵硬的聲音打斷我,表情看起來有點想用一拳把我給打醒,「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聲音趨向更深沉的冷淡。
「是櫻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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