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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Bossx副理邪 秘書劉喪

盜墓《劉喪秘書》Sorrowful Life番外篇

 

 

0.5 秋後算帳 ()

 

 

「人已經找到了,帳務正在清算中,」劉喪眼睛盯著平板,鉅細靡遺地把每幾分鐘更新一次的訊息做彙整報告,竟然有人真的敢在偶像眼皮子底下動歪腦筋,是活膩了嫌命太長嗎,「預計搭明晚的班機回來。您需要做其他處理嗎?」

 

這廠商帶著尾款逃逸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區區一份合約的尾款根本影響不了他們的財務運作,張老闆隨便一根頭毛的價值都遠遠高於那個數,可賠錢事小,公司內部SOP流程出問題事大,管理層級督導不周,這次出包賠的只是合約尾款,包不准那下一次出錯賠的就是幾個億的資產了。

 

和張家在私底下培養的訊息網相比,檯面上報公安抓人的速度簡直慢的可以,這次能順利抓到人還是他們在背地裡做了不少手腳,讓安插在各個單位的張家人拐彎抹角的去提點那些領著薪水不做事的人,最後還請他們的長官喝了杯香噴噴的茶──做事的效率才提高了不少。

 

 

總是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他們都有辦法把人給逮回來的,劉喪冷冷地看著手上傳來的即時影像,按耐著心裡想給還在鬼吼鬼叫拼命掙扎的蠢人一頓暴打的衝動,可惜偶像從頭到尾都不讓他們的人直接明目張膽的插手,只能按照檯面上的做法慢慢來,一來一往的浪費了不少時間。

 

張起靈看完了平板上的影像卻沒有做任何表示,修長的指尖劃過辦公桌上的檢討報告書,平淡的聲音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吳邪還沒回去?」

 

「沒有。」劉喪愣了一下,提到這兩個字他就得壓抑心底翻騰上來的酸氣,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偶像日理萬機天天都很忙的懂不懂,竟然還要為了這麼不值一提的小員工加班到現在,秘書心火旺盛的一邊查看財務部現場的狀況,一邊滑動手指發出一連串的指示給下面的人,「帳務都清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必須等明天銀行回傳資料,他現在……」

 

「讓他進來。」

 

被突然打斷的劉喪又是一愣,這才發現老闆根本沒在聽自己說話,他偷偷瞥了眼偶像桌上筆記的畫面……門口裝了隱藏式的攝影機,果不其然又是那顆刺目的絆腳石!

 

按耐著想把那顆頑石打碎的衝動,收到Boss聖旨的秘書只能乖乖退出去開門,門板推開的瞬間劉喪立刻拉下臉,瞪著站在外頭一臉猝不及防又尷尬的吳邪,又是這傢伙讓他跟偶像同處一室的時間少了好幾分鐘,可惜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不甘不願的側身讓道,「老闆讓你進去。」

 

「我……」面對一臉想把他大卸八塊的秘書,吳邪有些手足無措,他的心理準備還沒有做好啊,這講和的台詞都沒有編好,怎麼就自己芝麻開門了呢,「我、呃、我還是先回去,啊小哥──」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隻神出鬼沒的手就從門後面伸出來把吳邪整個人抓進去,瞬間截斷他所有後路,只留下秘書一個人在外頭氣得要死──啊,老天爺為啥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他也好想被偶像這樣對待啊!

 

 

 

 

青銅門一樣牢固的門被硬生生甩上,吳邪勉強定了定神,明明琢磨了幾日,有滿肚子要跟這人講和的話現在半個字也吐不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望向張老闆……的皮鞋,視線左飄右移就是不敢正眼瞧向這辦公室的主人,「嗯我,呃,就是,那個,小哥我,我其實不是故意要偷聽、唔、」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牢牢地壓在緊閉的門板上,強迫性地對上那一雙淡然無波的眼睛,黑沉沉的浮現出一股隱晦的火氣,對方沒等他說完半句話,就被人掐著側臉封住了唇舌,帶了狠勁的吻鋪天蓋地,輕而易舉就奪下了勢如破竹的主導權,靈巧的舌尖捲著他的,吸吮的力道讓人頭皮發麻,纏綿似火的深吻讓吳邪頓時有了近似窒息的錯覺,藏在胸腔下的器官咚咚咚跳的越發急促,彷彿下一秒就要衰竭而死。

 

張起靈咬著他的唇,面上平靜地凝視他,眼裡的佔有欲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好不容易又能吸到氧氣的吳邪喘的像是隻落水狗,身體卻一動也不敢動,任人為所欲為,直到他發現那溫熱的顆腦袋開始往脖子移動,危機感才驀地讓吳邪昏沉沉的神智清明了些,不住的開始掙扎,別開玩笑了,他背上還沒好全的面積可不小,要是被發現可就糟糕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頸邊炎熱的鼻息倏地消弭,張起靈的動作停了下來,還正好停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正在屏息描畫些什麼。

 

「吳邪。」

 

側耳的細語猶如冰霜,吳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涼了,心裡才剛暗叫不好,對方捏著他的指尖力度立即暴增雙倍,拽的他生疼,慘遭蹂躪的襯衫被一把扯開,皺巴巴的差點沒就此報銷……只見大片滑落出來的背脊浮腫發紫瘀血一片,張老闆冰冷的語氣驟降至少四十度,彷彿稍有偏差就會墜入冰潭深淵,凍人的四個字如履薄冰,「怎麼回事。」

 

「我、沒事、」吳邪整個人瞬間被一百八十度翻過去,陣陣痛感從肩胛骨上緣開始蔓延,冰涼的指尖順著他背上的傷處開始細細檢查,鈍痛悶痛刺痛全部一塊兒來,搞的他冷汗直冒,想要解釋也不知從何說起,這傷處的原委實在太過可笑,他疼的連連倒抽氣,五官扭曲的陪臉陪笑,「沒事、嘶疼疼疼、嗷小哥你輕點、輕點!輕──」

 

張起靈的臉色很黑很冷很不爽,這才明白吳邪好幾天不回家的原因除了跟他嘔氣,絕大部份肯定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受傷了。

 

「等等,小哥你想幹什麼!」一把抓住張起靈伸往桌上內線分機的手,吳邪用毛細孔想都知道他要幹麻,這會兒他可還在風頭上,完全不想再多生其他事。

 

只是論身手誰能快得過張起靈,吳邪立即被反制得死死的,雖然是他單方面在生悶氣,可他上來這裡是找人和解的,不是來打架的,現在面子掛不住心裡又著急,聲音不受控制放大了好幾分貝,「我真的沒事、你別管我!」

 

箝制自己的力量微微鬆開,吳邪猛地甩開張起靈的手,不只聲音大了,力度更大,彼此被反彈的力量逼得往後退一步時,兩個人都愣了。

 

吳邪腦子一片空白,他傻傻望著他們中間的距離,又抬頭看看張起靈,暴風雪般的氣場在沉默中消散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慢慢收斂了原本要暴漲而出的情感,雪崩般的裂痕炸開,只剩下細雪紛飛的漠然。

 

 

沉默良久,吳邪輕聲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分手的意思。

 

他心裡後悔的不行,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難收,嘴快的後果就是兩隻眼睛怔怔看著張起靈什麼也沒說就側身繞過他,雖然面上依舊平靜,但心裡肯定被自己弄傷了,即將失去什麼的預感讓他心如擂鼓,「小哥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張起靈沒有回應。

 

吳邪快一步跳起來跟上,緊張的手一伸就試圖去抓那個背對他走得越來越遠的男人,他從後面撲上去緊緊抱住沉默的張起靈,連連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急了,你別往心裡去,我、我、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吳邪慌的語無倫次,心煩意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行為分明就是甩人一巴掌在給糖吃,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兩個人貼著僵持約莫兩分鐘,吳邪卻覺得猶如兩世紀那麼長,張起靈輕嘆口氣,輕捏他的手強迫他鬆開,開口說話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半分情緒,「鬆手。」

 

吳邪下意識無條件服從,心也涼了半截,被打入地府的感覺可能都沒有這麼糟,小哥這意思不會是要宣佈分手從此兩不相見?

 

張起靈遠離他兩三步,從內線分機旁的小抽屜取出一個他無比熟悉的東西,金紫色的瓶身小巧玲瓏,散發著淡淡的藥草味道,那是張家獨門秘製用來活血化瘀的藥膏,吳邪自己也用過好幾次,不只跌打損傷可以用,對張某人老愛在他脖子上製造出來的那種痕跡也是很有奇效的。

 

 

旋開那藥瓶,張老闆把還想說些什麼的吳邪翻了過去,涼涼的藥膏順著肌肉線條抹上他的背,平靜的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吳邪不敢反抗,卻也想不明白,溫熱的觸感刺痛他的背,乖順的任人擺布。

 

柔軟的指腹滑過他的肩胛,停在膏肓穴的位置輕輕輾壓,隨後溫中偏涼的掌心混合著藥膏推上他的背脊,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吳邪坐立不安,反射性的掙扎想閃躲又給人錮在懷裡動彈不得,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安靜的聲音柔和繾綣,點醒他的無奈一覽無遺,「你想讓我幫你處理嗎。」

 

 

吳邪一震,立即回眸,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原來要脫口而出的反駁卡在喉間,他突然無話可說。

 

張起靈真的比他還要了解自己。

 

他確實不願意。

 

他們的關係是親密,可吳邪從來都不想佔他一點便宜,若張起靈真的在公事上偏袒他,他肯定會覺得彆扭。

 

現在細細想來,他都覺得自己很是矯情,要當他身兼多重身份的頂頭上司也太不容易了,袒護他不行,不袒護他也不對,他是真的能理解張起靈在那場會議上為什麼會那麼說,只是當下還是免不了心裡委屈,誰不想被心上人捧在手心裡寵著?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工作上他開始懂得保護自己,家事上──吳邪實在愧疚的不得了,小哥真心不容易,整日忙忙碌碌,還要默默容忍他鬧騰脾氣。

 

 

「是我不對。」

 

「是我不好。」

 

兩個人同時出聲,怔忪半會兒,又同時相視而笑。

 

如釋重負的吳邪把整個人都貼近那個的思念許久的懷抱,熟悉的味道讓他心神安定,久違的眷戀溫暖如初,接著把那隻已經從他背上滑到腰側揩油的手從自己的襯衫下抓出來,免得兩個人在辦公室擦槍走火。

 

占不了便宜張起靈也不腦,那隻不規矩的黃金右手輕輕撫摸自己懷裡正在撒嬌的人,然後使力捏住那只微紅的耳朵,吳邪吃痛,喊聲了疼,想閃躲時才發現他已經退無可退,心中警鈴大響──半個多月來的漫漫長夜,就寢時身旁的床位空蕩蕩的,慣性翻身都抱不到人,張大老闆很是寂寞,寂寞了幾天很不開心,這些該清算的帳也該列出來連本帶利的跟財務小副理討一討啦。

 

Boss大人另一隻空著的左手輕撫懷中那個負傷背脊,決定就從這裡開始清算,張起靈語的氣輕描淡寫,異常溫柔的無以復加,「到底怎麼回事。」

 

「小哥……」吳邪覺得背後一片涼,剛剛才推開的瘀傷好像又在隱隱作痛。

 

 

張老闆的秋後算帳才正要開始。

 

 

 

 

喪喪的私家筆記

 

 

週年紀念日

 

今天,是我任職滿……的週年紀念日,別問我已經在老闆身旁工作多少年了,年齡是男人的秘密,尤其是在偶像身邊的日子,我永遠都是偶像的小鮮肉秘書。

 

由於財務部出的的紕漏,老闆最近的心情很糟糕,每天都會在他的私人廚房待滿兩個多小時,今天出來時正好接近十二點鐘,他交給我一個提袋讓我拿下去給那個叫做吳邪的傢伙,還特別吩咐送過去前,要先去對面的咖啡館帶份檸檬塔,就因為吳邪的壞習慣、這混帳食慾不佳時都喜歡吃些偏酸的甜點當開胃菜,特別能折騰!

 

人事室的王胖子還老喊他吳天真,他媽的這些人都眼瞎是不是,這慫貨心機這麼重叫啥天真無邪,他以為只要吹吹枕邊風就可以在公司橫著走嗎?我英明神武的偶像肯定是讓妖術給蒙蔽了!絕對是!

 

還有為何只有吳邪能喊偶像小哥!我聽著覺得刺耳的不行,沒大沒小又沒個上下,老闆人太好不跟他計較,我是絕對不會承認內心有那麼點羨慕的!

 

 

愛在心裡口難開

 

財務部搞出的爛攤子憑什麼要讓老闆來收拾?連我都看的出來財務經理在推卸責任給吳邪那個倒楣蛋背黑鍋,其他人是腦子抽了還是智商有問題?吳邪這顆礙眼的絆腳石雖然惹人厭、我也巴不得他早點包袱款款滾出公司,但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公私分明的,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我除了不齒還是不齒。

 

偶像在檯面上不讓人插手,私底下卻讓我立即去處理。

 

肯定不是因為吳邪打從淌了這渾水就整整半個月沒出過公司,睡眠基本都在休息室,更別提回家去了。

 

肯定也不是因為我的冰山帥老闆吃飯沒人陪,睡覺沒人抱,晚上空虛寂寞覺得冷,絕對不是因為如此!才要我用特!緊!急!的速度去解決這件事!絕對絕對絕對不是!

 

好在我差點被液態氮凍死之前,終於收到有好消息回報,那個不知死活敢從老闆眼皮子底下捲走款項的混帳傢伙被逮著了,我左看右看只覺得又是個被金錢蒙蔽的蠢才,大呼小叫的模樣連我也想送他幾拳。

 

……吳邪被偶像拖進辦公室了。

 

我……我喜歡霸道總裁的故事情節好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輪到我呢!

 

 

老闆不開心,後果很嚴重

 

吳邪那隻心機鬼啥時被砸傷的我怎麼不知道?

 

照理說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過我的監控器,我的助理葉蘭隔天不負所望的告訴我,是某天財務部在對報表的時候發生的小意外,吳邪走路不看路踢到了滿地的文件箱,整個人往前撲撞到書櫃上,書櫃上的花瓶受到震動又滾了下來砸到玻璃櫃上的仙人掌,仙人掌不堪重擊又飛到旁邊的魚缸裡,於是框啷一聲,沉重的玻璃和水全都砸在來不急閃躲的吳倒楣蛋身上……運動神經遲鈍成這樣,沒送醫院縫個幾針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過沒幾天老闆突然讓我發公告,所有的櫃子從此不准放花瓶花盆魚缸仙人掌之類的東西,所有容易掉下來的物品通通必須收拾乾淨,連牆壁上的鐘都讓工務處加固了好幾層,這……肯定是因為偶像喜歡簡單的辦公室風格,才讓大家這麼做的。

 

財務部的爛攤子解決了,吳邪這好命的傢伙拿到了三天的帶薪休假。收假回來上班時,黑眼圈卻比窩在公司睡的時候嚴重幾倍,還時不時就揉腰搥背的,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提早骨質疏鬆?

 

反而是老闆神清氣爽,工作的時候心情看起來非常不錯,帥的我差點噴一臉鼻血。

 

而那個老愛推卸責任的財務經理被人告發收了廠商回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被發配到偏鄉地區的分公司當清潔工,哼,我就說,惡有惡報,敢在偶像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就等著被打斷手腳。

 

 

 

 

-

 

 

後記:

 

 

終於,終於,我終於考完了一個學校的大考,覺得身心俱疲QQ

考完立刻來發更新,可是腦子還是鈍鈍的,眼睛也還是花花的,差點又要歪去開車了(反省反省)


下篇多寫了很多原本預已外定的東西,每次寫只要瓶邪,手老是這樣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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