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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Bossx副理邪 秘書劉喪

盜墓《劉喪秘書》Sorrowful Life番外篇

 

 

0.5 秋後算帳 ()

 

 

最近劉喪秘書有個小煩惱。

 

他的煩惱向來不多,秉持著今日事今日畢的好秘書作派,搭配上他引以為傲又自信滿滿的工作能力,能成為他煩惱的東西少之又少──可人生道路上總是不會太順遂,偶爾還是需要適時的披荊斬棘,把礙事的絆腳石一個個踢飛,開闢美好的、光明的、甜蜜的、通往偶像身邊的勝利道路。

 

而那個少之又少的煩惱到底是什麼呢?秘書的薪水太少?秘書的老闆太帥?秘書的情敵太多?還是那個死吳邪太礙眼?

 

都錯!……除了最後那一個以外。

 

劉喪生平第一次遇到踢不動的絆腳石,還是特別刺眼又巨大顆的那一種。

 

 

「劉秘書,」清朗又溫潤的聲音有幾分明顯的疲倦,吳邪看著從一進門就不說話只瞪著他看的老闆秘書,不得不出聲提醒,「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沒事。」壓抑著心頭翻騰的酸味,劉喪狠狠地把吳邪從頭看到腳,完全沒找到任何一分令人滿意的地方,最後他死死盯住那張分明娘裡娘氣的那張臉──呸、這小白臉到底哪兒好了,為什麼他的高冷偶像偏偏就愛往這邊跑?

 

肯定是妖術!妖術!妖術!

 

狐媚惑主!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小孩子不要學!

 

 

「……那小哥有什麼事嗎?」吳邪無奈,老闆的秘書對自己有敵意也不是第一天了,幸好他的臉皮厚度在張某人的潛移默化下優化了不少,拿來對付這樣來歷不明的敵意還是綽綽有餘的。

 

「老闆讓你好、好、吃、飯。」劉喪一個字一個字說的鏗鏘有力,他把手上的保溫提袋甩到吳邪的辦公桌上,硬生生壓過那些在近日不斷翻飛的文件。

 

他一個堂堂大秘書,竟然淪落至此還變成送飯小弟,想到這裡他就窩火的不行,更別提飯盒裡面的食物是偶像親手弄出來的,為什麼他連一粒米都沒能吃過!

 

嫉妒之火燃燒著劉秘書所剩不多的理智,幸虧良好的秘書本分讓劉喪還記得傳達偶像老闆吩咐的話,他深深吸一口氣,盡力保持語氣平穩,「張總讓我告訴你,若是需要幫助的話就跟他說一聲省得天天住在公司不回家睡晚飯煮了一大桌也沒人吃浪費飯菜會遭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吧還有吳邪你要是因為天天熬夜加班導致少了幾斤肉就自己好自為之!」

 

 

「……」這是吳邪,他消化了會兒秘書一股腦吐出來沒有標點的話,小哥的原話肯定被去頭掐尾改台詞,向來惜字如金的張起靈能一次講超過二十字的句子就很嚇人了,吳邪收起想吐槽的衝動,很認真地跟老闆秘書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幫助,尤其是小哥。」

 

劉喪瞇起眼睛,這個不知好歹又麻煩的傢伙就是喜歡硬撐瞎折騰,人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知道不,偶像平時工作就很忙了,現在還要分神來給他特別照顧,公司有多少人期盼這樣的榮寵都盼到心臟都快衰竭了,這貨竟然還拿翹拒絕?簡直天理不容!

 

「還有其他事嗎?」吳邪正襟危坐,臉上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在工作上該堅持立場的時候他從不退縮,況且這次發生的事情,張起靈身為公司老闆也不好插手,省的日後讓有心人落個護短的罪名給他。

 

「你……」劉秘書皺眉,吳邪這人乍看之下很好對付,實際上脾氣倔的可以,他心裡知道這次帶著吳邪的態度去回報老闆肯定只能得到更強大的冷氣場,但也明白地知道偶像不插手才是明哲保身的做法,吳邪的拒絕固然令他生氣,但同時也讓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把老闆維護好才是劉喪作為秘書的首要目的,他可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偶像的名聲。

 

 

「怎麼了?」吳邪看來看去不明所以,劉秘書又是皺眉又是糾結又是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他一頭霧水,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你……」劉喪雙手環胸,眼神銳利,「你為什麼能喊他小哥?沒大沒小。」

 

全公司上下的員工都必恭必敬地喊張起靈一聲老闆或是張總,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敢喊他偶像小哥,親暱的程度令人髮指,還接連帶壞了那個人事室的王胖子,這專屬的稱呼他怎麼就不能喊了?

 

吳邪臉一抽,這話題跳耀的方式真是獵奇。

 

劉喪的表情就像隻吃不到狗糧的警犬,那道疑似忌妒的眼神火辣辣的,讓他想當作是錯覺都不行,吳副理想了一下,小哥不過是一個稱呼,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他決定要善良一回,誠實以告,「怎麼不能?我從以前就喊他小哥。」

 

殊不知劉喪聽了更火大,這是赤裸裸的炫耀!絕對是!他硬梆梆的放下手上還提著的小紙盒,眼睛瞪成銅鈴,一臉刻薄的放話,「……你最好看著辦!不要被踢出去了再來找老闆哭!」

 

 

吳邪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老闆秘書甩頭就走……打自上回那一場帳務會議過後,這已經是第五次被人撂狠話了。

 

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吳邪依舊毫無食慾,他伸手打開飯盒,簡單的菜色一如往常,翠綠鮮美的蔬菜有好幾種,分別放在獨立的小格子裡,鋪平的米粒圓潤飽滿,用筷子隨便一戳都能感覺到彈性,作為主食的一條烤魚橫躺在中央,油亮均勻散發微微熱氣,比起其他肉類,他向來偏好魚肉多一些,更別說整條魚都處理的乾乾淨淨,連小骨頭都給細心的挑掉了,骨肉分離卻還能維持完整的魚身,這樣鬼斧神工的手法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一顆不安的心頓時被撫慰得滿滿滿。

 

旋開保溫湯杯的蓋子,不意外還是鮮美的薑絲魚湯,他拿起湯匙強迫自己喝了幾口,魚肉軟嫩入口即化,鮮甜的湯頭暖心又暖胃,稍稍驅散了連日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說明對方還是挺關心他的是不?他安慰自己。

 

 

 

這幾日財務部工作繁重,吳邪寢食都不佳,好幾日都留在公司陪著下屬一起通霄奮鬥,無奈手上的帳本就像黑洞一樣,無論他怎麼算怎麼查就是對不起來,夜宿公司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掙扎了好幾日都沒有看見結果,那個帶著公司合約尾款消失的廠商到現在還是杳無音訊,要解決這件事首先就是要把這個捲款逃逸的人給找出來,可茫茫人海,要找一個有心想躲藏的渾球談何容易?

 

不自覺回想起上回那場第一次參加就讓他如坐針氈去掉半條命的帳務會議,吳邪剛升作財務部副理不久,首戰就出師不利,他上面的經理從來不管事,硬是把責任通通推到自己身上去擋槍口,讓他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會議桌兩邊都坐滿了其他部門的高層主管,為了這件事情吵得屋頂都快震碎了,所幸吳邪平常人緣極好,為他說話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兩派人馬為了誰該負責此事誰又該辭職下台爭論不休,最後大概是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張起靈被吵煩了,一錘定音敲散了滿室的烽火連天。

 

 

 

「不需要解釋。」

 

毫無情緒起伏的五個字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寂靜又冰冷的沉默在寬廣的會議室瀰漫滋長,吳邪下意識算了算在座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人。

 

「張總,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按公司規定就該有人出來接受懲處,您若是偏袒、」

 

「依規定處理。」冷淡的一句話再度劃破一室寂靜,同時也撕裂了吳邪想開口再說幾句話的衝動,無形的壓力彷彿是張繃緊的弓,稍加鬆手就能一擊斃殺,可吳邪不須萬箭穿心,只要張起靈淡淡的四個字,就能讓他潰不成軍,「沒有例外。」

 

一盆冷水澆下來,頓時凍的吳邪無法言語。

 

他能理解身為決策者該有的決斷與商場上該有的公私分明,他不是孩子了,他可以接受職場上誣陷,也可以接受主管應該背負的懲處,他可以理解,也說服自己接受,可他的心理素質到底還無法讓他強大到處之泰然,心裡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還是猝不及防的被刺了一下──傷的不重,真的。

 

 

傾身躺進柔韌度極好的辦公椅,吳邪疲憊地又嘆了口氣,大企業的主管真是太不容易了,一雙眼睛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放空,這壓根兒還沒坐熱的位子他怕是要坐不住了,心中驀然想念那個比辦公椅還要溫柔一百倍的懷抱。

 

 

……小哥,你到底是幾個意思?我又該怎麼辦呢?

 

 

 

 

 

 

-

 

 

老闆不開心,後果很嚴重,

老闆很寂寞,後果更嚴重。

 

喪喪OS:老闆的心,海底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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