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來不來

Daily note 26《酒後吐真言》虞夏 (因與聿)

虞佟心情有點複雜的看了眼步伐已經開始有點歪斜的雙生兄弟。

今天是某件案子的破案慶功宴，震驚社會的連環殺人案在經歷了一年多終於宣告偵破，有很多長官和媒體都有出席這個餐會，警局的相關人員也都有應邀出席。

因此身為行政組第一把交椅的虞佟，理所當然的需要應付蜂湧過來恭賀的人潮……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有人過來敬酒，自家兄弟就立刻劈手擋下，等到被擋了快十次後虞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但對方也只丟來一句口氣兇狠的反正你跟我都一樣廢話這麼多幹啥！

莫名其妙被人推到一旁，虞佟看著對方直接奪過酒杯的動作……他弟弟今天吃炸藥了？夏什麼時候對他喝酒這麼敏感？

應該是從前兩個禮拜……雙生子哥哥想起對方在自己好像喝醉的隔天早晨，用複雜的表情研究自己，那目光如炬的詭異眼神看得他心生疑惑，然後下午小聿拿出梅酒想要做果凍的時候、立馬被虞夏用異常的態度否決掉，說什麼小孩子不准喝酒，最後還順手揍開膽敢反駁大人說梅酒果凍小孩子也可以吃吧的虞因。

難道是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了嗎？虞佟有點困擾，他對當天晚上的記憶完全沒印象。

「夏你還好嗎？」嘆口氣，有點擔心的扶著自家兄弟，對方被酒精染紅的臉頰看起來……滿可愛的，頓時覺得好像回到小時候照顧弟弟的哥哥盯著和自己相同的臉，考量到外面還有很多待解決的事物，虞佟決定讓已經分不清方向的人直接在警局休息室睡一個晚上再回家。

「老大……是不是喝醉了啊？」跟著過來善後的玖深剛剛也幫忙擋了好幾杯酒，那些已經完全喝開的長官明天到底要怎麼面對拿起攝影機的媒體記者呢……？

實際上也喝了不少酒精、現在卻完全沒事的鑑識警察不敢思考明天的頭條會是什麼……恩，不要想、他會怕。

「……」事主虞夏沉默不語。

「玖深，可以麻煩你幫我看著夏嗎？」虞佟發現那張和自己一樣的娃娃臉轉過來看了眼、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好像小孩子在觀察未知的事物一樣……哥哥有點為難的看看弟弟，他想自己留下來照顧兄弟，卻又擔心外頭的情況，只好回頭暫時尋求同僚的幫忙。

「可以可以！」倏地伸出手扶了把突然腳步不穩而踉蹌的虞夏，玖深邊擔心邊覺得自己疑似看見了老大不為人知的一面，明天對方酒醒了應該不會被滅口吧……

「那就麻煩你了，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記得要讓夏先吃……」

□

寄在休息室裡的還有葉桓恩臨時丟進來寄放的貓狗，小魚乾看見他們之後立刻汪的一聲跳過來舔人搖尾巴，而雞肉乾……依然故我的睜開半隻眼睛斜了鄙視的目光，一根毛都沒動就繼續慵懶地睡覺。

「老大，這個飯要先吃，」手忙腳亂地把剛剛虞佟交代的飯盒打開，對方今天除了酒以外什麼都還沒入口，「吃完再吃醒酒藥……」

「我要睡覺。」被人安置在沙發上，虞夏只覺得腦袋昏沉，疲憊一擁而上，抓著小枕頭就躺下去。

「喔好睡覺……啊不對、老大你這樣一天都沒吃東西不行啦，」本能順從上司的玖深看見對方眼睛有要閉起來趨勢，也顧不得可能會被斷手，立刻撲上前急急的把人拖起來，「空腹吃藥很傷胃啊！沒吃藥的話明天會頭痛的！」

「關你屁事，給我放手，」揮開對方伸過來的手，虞夏表情不悅，「你誰。」

「咦？」玖深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誰？」瞇起眼睛的娃娃臉警官試圖扭開對方的箝制，但不曉得是施力方向不對還是視線模糊的關係神奇的沒有成功，「滾開，再不放開手我就打斷它。」

「老大你、你你你怎麼了！」玖深有點驚恐地盯著虞夏的臉，老大該不會是醉到認不出自己了吧！

「這是什麼，上禮拜的縱火鑑識報告……？」沒有理會對方的虞夏一低頭，發現桌上眼熟的檔案夾，想起這應該是某同僚稍早前放在這裡的，「去叫玖深過來。」

「我……我就在這裡啦老大！」哭笑不得的鑑識一把將檔案推得遠遠的，他家老大現在瞪自己的表情沒有平常的魄力和銳利，而且酒醉還想著工作的娃娃臉有些茫然、怎麼感覺很可愛……

「嗯？」皺起眉，虞夏盯著眼前的臉半晌，不太能分辨這是什麼意思，他默默伸出手……

「呃老大不要打我……咦！」本來下意識地想要閃躲，玖深卻在下一秒被上司的動作驚到說不出話。

虞夏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警官緩緩頓了一下，下一秒直接往同僚頭上摸了摸。

「……」玖深呆滯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虞夏沒有一拳揍下來，竟然還摸了摸自己的頭。

這是什麼意思－世－界－要－毀－滅－了－嗎－

「救命嗚嗚嗚嗚嗚老大你怎麼了不要不科學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折騰了好一段時間，玖深連哄帶騙才把食物和解酒藥通通讓對方吃下去，中間還被揮中了好幾拳，雖然沒有平常力道的十分之一，但被打到鼻子也是很痛的……不過還是很值回票價啦，玖深偷偷覺得要再看見虞夏要露出這種和往常不一樣的表情大概等三百年還不一定有機會……

雖然過程有點讓人崩潰……

「枕頭……掉了。」

「啊好我撿、我來撿我馬上撿老大你躺好別動！」已經撿枕頭第七次的玖深連忙湊上去重新把對方安置好。

「我想喝水。」躺在沙發上，虞夏不懂對方看著自己的表情為何這麼微妙。

「馬上倒！」

「水太冰……」

「我去換一杯來！」

「水太燙了……」

「那我加個冷水！」

「我不想喝水了。」

「唔……」

「我要喝可樂。」

「啊可是休息室裡沒有可樂……」

「換柳橙汁。」

「這邊也沒有柳橙汁啊老大！」

「……」虞夏盯著天花板想了一下，接著翻過身和玖深對上眼，「休息室沒有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小小鑑識簡直要崩潰，「嗚老大、你可不可以……趕快睡覺……」

「嗯。」

「欸……？」崩潰中意外對方的輕易答覆，玖深抓住虞夏身上的被子，「老大不要踢被子！」

「你吵死了。」

「吵也要蓋被啊，今天只有十二度會感冒啦！」

「很熱你煩不煩！」

「煩也要蓋好被子……」

「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裡一直吵！」

「……嗚老大，拜託你趕快睡……」他不在乎了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上司認不出他只要老大肯好好蓋被睡覺……

「……」虞夏瞪了對方一眼，這不認識的是有病沒吃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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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情人節，送上酒醉的老大給大家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