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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Bossx副理邪 秘書劉喪

*盜墓《劉喪秘書》Sorrowful Life番外篇

 

06. 淚看牽牛織女星 ()

 

 

劉喪站在張家大宅正前方,仰頭瞪著空中那連接兩棟樓房、近期才剛剛完工,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的小小空橋。

 

只用普通空橋來形容絕對太過單調,橋面寬度足足接近三公尺,半露天的設計擋掉了不少頂頭烈焰的摧殘,特殊玻璃構成的牆面也可以在雨天的時候自動控制成遮蔽空間,不但配有空調和灑水系統,裡頭甚至還有不少稀有花卉是他經手讓人移植過去的,更別說上面擺放的桌椅軟榻有多麼精心挑選──簡直就是巴比倫國王為王后所建的空中花園!

 

這縮小版的世界奇蹟在現代的科技和建築技術下,其實已經不算太過奇蹟,只是需要耗費大筆鈔票的建設偏偏出現在私人住宅而不是公有建設,哪個嫌錢太多的土豪哥沒事會在家裡弄一個媲美七夕鵲橋的空中花園好掏空銀行存款?

 

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區區一個小橋樑還不足以掏空張老闆的銀行庫。

 

 

「……小哥!」相較之下顯得見不多識不廣的罪魁禍首可就震驚了,吳邪一聲低呼脫口而出,他剛剛下了車,抬頭驚鴻一瞥,首先就懷疑自己身體雖然好了眼睛卻出現問題,反應慢了不只大半拍,視線死死黏在橫空出現的建築上,啞口無言好一陣,這才想到要扭頭回去,「小哥、小哥,上面那是什麼?家裡什麼時候有那個……那不會是、橋?」

 

尾音上揚的有些驚疑不定,小副理趕忙邁開腳步往後退,試圖讓視野可以更大一些,好仔細看清楚證明不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Excuse me ?

 

為什麼有一個很像橋的東西連接在他住的獨立小樓房和張家大宅中間?他不過就是在醫院住了一小段時間,這建築師和工程師的效率也別太兇殘吧!

 

「嗯。」花錢的金主風雨不動安如山,張起靈只扔出一個字,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更沒有要多加解釋的意思,他單手挑出幾件資料夾遞給臉色變化多端的貼身秘書,平平淡淡的開口,「明天中午前處理完。」

 

「……是。」勉強掩飾滿心的咬牙切齒,劉喪連忙接下老闆手上的文件,這份失而復的工作他無比珍惜,原本意外發生後他以為自己肯定要被掃地出門,沒想到辭職信老闆連看都沒看……過幾天那封完全沒拆開過的辭職信就從吳邪手上被退還給他,甚至誠心誠意的請他千萬要留下來繼續工作。

 

吳邪這個人,倒是挺好相處的,也許是個好人──慢慢慢、劉喪一個醒神,這可不表示他開始認同那個財務部的小副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感動了!

 

況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雖然保住了飯碗,但那幾天累積下來的工作量一下鋪天蓋地翻漲到長白山這麼高,還真的差點沒壓死他,整整幾個星期的時間,工作狂張起靈一門心思全都放在吳邪身上,除非有重大決策否則絕不發話,逼的下面的高層一改先前懶散的做事風格,每個人都繃緊神經事必躬親,把自己該完成的份內事好好做好,效率變的比年度大評鑑還要高,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因禍得福。

 

 

「劉秘書,」聽見自己的名字,劉喪下意識回過頭,比起張起靈還要更加溫潤的男聲流徜在耳,吳邪的笑容總是帶有一絲不自覺的認真與誠意,乾淨的一雙眼睛盯著他手上的文件,語氣頗為同情,「今天留下來吃晚飯吧?」

 

劉喪傻傻看著不知不覺就應了聲,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兩個人早就不見了。

 

他剛才好像隱約有聽到什麼……上去再看?回房再說?晚上再議?有秘書和其他人在看呢小哥?我自己就能走好的你別牽了?

 

是幻聽!

 

劉喪打了個冷顫,肯定是他這幾天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聽,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需要上樓回房還要晚上才能做的事到底是什麼!

 

 

 

 

 

打自中學時起,吳邪居住的地方本就不在張家主宅,而是主宅旁邊的獨立小樓房,據說以前是讓張家外戚來拜訪的小孩有個臨時落腳處,兩個建築物中間隔著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以前有段時間,吳邪必須在每天早晨穿過這一片小花園和張家主人共進早餐。

 

後來兩個人關係越漸親近,他停留在主宅的時間越來越長,隔三差五的就留宿在主臥,最後雖然理所當然進展成了親密伴侶,但任憑所有人好說歹說,吳邪就是不肯把他所有的東西搬過去,一來是覺得沒必要,二來則是覺得張家主宅人多眼雜,他臉皮薄,不像某人臉皮厚的跟流氓一樣打不穿。

 

只是小副理沒想到大老闆處理家事跟公事一樣可怕,毫無預兆的就弄來這一個好像外星人建造的東西擺在空中,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違章建築啊?

 

「哇、」站在三層樓高的小小空橋上,打從心底的讚嘆壓抑不住的從嘴裡溢出,吳邪首次用這種角度遠遠眺望近郊區的綠意盎然,雙手稀奇地摸著冰涼的強化特殊玻璃,他已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半是抱怨半是好奇的看著張起靈拿著平板不知道在做什麼,「小哥,你早點說會這樣我就搬過來了,何必多花那些錢……」

 

「這樣方便。」

 

「……」這麼多錢砸下去能不方便嗎,吳邪哭笑不得,右手隨即被人拖過去一同貼在圍欄和玻璃上,「怎麼了……呃、咦!」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大片透光的強化玻璃在自己靠過去的瞬間化成一片星空,採光明亮的空橋頓時變成銀河系,深藍色的佈景繁星點點,吳邪登時想起小時候和班上同學去科學博物館遠足時的記憶,當時還是小孩的他玩得興高采烈,還調皮的爬上展望台把懸吊在半空中的土星給拽了下來當球踢,最後落跑不成,當場被老師給抓住打了小屁股好幾下。

 

 

「……小哥,你這高科技啊!」吳邪驚呼連連,他興致勃勃的接過張起靈遞過來的平板,發現竟還可以更換不同的佈景,除了銀河系以外,還有青青草原、雪山美景、深海隧道、維多利亞瀑布、亞馬遜熱帶雨林、阿拉斯加冰河灣,他隨意翻過就有多達數十種的選擇可以慢慢玩,就連上方配置的空調設施都會隨佈景變化溫度,兩側的玻璃移動後,半露天的空橋一下變成室內的觀景台,吳邪玩的好不新奇,可同時財務副理的職業病也開始發作,他總覺得好像看見白花花的鈔票就這樣灑在天空上消失不見。

 

他曾經聽胖子說過好幾個未經證實得謠傳,其中之一就是網路上鼎鼎大名的某黑客隱身於他們公司,領高薪專做些不可言說的工作,吳邪現在強烈懷疑這人根本就是張起靈,他不只一次看過這位大Boss用小孩不能學的方式翻越各種防火牆,舉凡筆記壞了或是軟件出問題他都能妙手回春,若是心情好還會順道一同優化軟件提升跑資料的速度,簡直無所不能!

 

「小哥,」腦補到一半突然笑出來,吳邪動動手指,換回和最初的星空很相像的佈景,上頭的按鍵標題寫的是七夕鵲橋,可他怎麼看都覺得會想歪去別的地方,「你看這個吧,猜猜像什麼?」

 

張起靈聞言,側首看看一整條默默亮起來的空橋,再回頭看看他,「……」

 

「哪裡有這麼陰森的鵲橋,我覺得挺像奈何橋!」吳邪笑著推推張起靈,那小哥肯定就是奈何橋上的孟婆,非要人喝完孟婆湯才能過去的輪迴投胎,就像這段時日一直逼迫他吃藥喝補湯一樣毫無轉圜餘地,想偷懶歇息一日都不准。

 

張起靈瞇起眼睛,捏著吳邪的鼻子意圖警告他說話毫不忌諱,好好一個鵲橋被歪曲成奈何橋,這次包辦佈景工程設計的解家人聽了肯定要哭。

 

「噢、小哥,疼、」吳邪吃痛,連忙抓住凌虐他鼻子的那隻手,討好般地湊上去喊他,他知道張起靈心裡介意什麼,也知道一時半會兒這個心結是打不開的,從胖子口中得知對方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之後他就一直覺得心有愧疚,以身試毒這麼愚蠢的方法都用上了,他還能不明白嗎?

 

他選擇經歷和自己一樣的疼痛,是否意味著若有意外,他不會放手。

 

事後他仍然會報復,他仍然會找出幕後指使,可他絕不放手,是不是也意味著他不會獨活?直到生死一瞬間他們才意識到投擲在彼此身上的感情竟是如此沉重的愛,吳邪瞭解張起靈,若真有意外,他不會做出殉情的傻事,可他肯定生不如死。

 

「小哥,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張起靈安靜的側過頭,視線焦點定在他臉上,連眼皮也不眨,就一直這麼盯著他。

 

四目相對,小副理對上大老闆,吳邪琢磨著字句,直直看著那雙沉到底的墨色瞳孔,異常認真地強調,「我已經好了,全好了,好到肚子都多了幾斤肉啦,小哥你不要擔心我了,好嗎?」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上那張蒼白的俊臉,眼睛下的淡青色依舊清晰可見,自從他張開眼睛後就沒見過張起靈睡過一次好覺,彷彿驚弓之鳥一般,夜不能眠、食又不知其味,自己都胖了一小圈,照顧人的卻瘦了整整一個size,他看著心裡著急卻又不知如何紓解,只能耐著心疼放軟語氣,「你這樣,我會難過。」

 

 

張起靈沉默的凝視他,吳邪也靜心等待,半晌後皇天終究不負苦心人,極地寒霜稍解,化為柔和的目光有些許無奈,冰涼的手指劃過吳邪的額頭,撥開來不及修剪、已經長到遮住視線的瀏海,單單一個字就重如九鼎,「好。」

 

「小哥你答應我了,」暖流瞬間注入心底,吳邪漫開笑容,抱住人親了一口,「以後就要說到做到。」

 

「……吳邪,」垂眸結束這個淺淺的吻,莫名撒嬌肯定有目的,張起靈一手緩慢地摩娑他的後腦,淡淡的開口,「你想吃什麼?」

 

吳邪眼睛噔噔一亮,這人果然了解他,看來堆疊在心的食譜有望,趕忙回道,「什麼都想吃,尤其是、」

 

「冰的辣的油炸的,都不行。」

 

「啊?可是我就想喝冰啤酒吃麻辣小龍蝦和香酥雞啊……」吳邪垮著臉嘟嚷,就沒見過比他還嚴格的家長,老是這個不行那個不要,孩子的叛逆期都是這樣被逼出來的知道不?

 

因為那個中毒的意外,他在醫院待了將近三個月,雖然每天都有專人悉心照料,但最後依舊免不了落了個胃疼的毛病,生的冷的辣的吃不得,冰的更是碰都不能碰,導致他老覺得自己像女人生產後坐月子,不、他也許更慘一點!

 

「小哥……」吃不到朝思暮想的美食,小副理心堵開始賣可憐,慘兮兮的大眼睛盯著老闆,頗有孟姜女準備哭倒長城的堅決氣勢,他好聲好氣的哄道,「就吃一點,不多,醫生說的是少吃,不是絕對不能吃啊,是不是?小哥、小哥,我肚子餓……」

 

「……」張起靈嘆口氣,用力捏住他的耳朵,使勁揉了揉,拿他沒辦法,最後只好頗為無奈的順他一回,「不許多吃。」

 

 

 

 

 

 

 

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

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在吳邪眼裡,生不如死就跟殉情差不多,打開心結也是彼此磨合的一種方式^^

 

正篇裡還沒提到的小空橋設定是張家以前就有的哦,只是吳邪住進去之前就被拆掉了,現在只不過是重建,剛好最近七夕快到了,覺得挺合適就先寫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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